第(2/3)页 这个名号,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瞬间在三界大能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原因无他,在西方极乐世界,佛陀世尊,亦有“天人师”之号,意为天道与人道之导师。 如今,东方人族,竟也出了一位“圣师”,这无疑是在挑战佛门在“教化”领域的权威! 灵山,大雷音寺。 祥云缭绕,佛光普照。 如来佛祖座下,以智慧著称的大智文殊师利菩萨,缓缓睁开了双眼。 “世尊,东方人族,另立‘圣师’,聚文明气运,其道与我佛门‘普度众生’之念,似有相悖之处。弟子愿往东方一行,与之论道,辨明真空妙有之理。” 如来佛祖慧眼观之,早已洞悉一切。他缓缓点头:“善。可去。但切记,此‘圣师’乃人道气运所钟,非邪魔外道,不可力敌,当以智取。” “弟子明白。” 文殊菩萨领了法旨,座下青毛狮子一声咆哮,化作一道佛光,直奔南瞻部洲而去。 这一次,佛门的目标非常明确,直指稷下学宫思想传播最广,也与佛法交融最深的大唐国。 长安城,一座规模最大的稷下学宫分院之外,文殊菩萨化作一名苦行僧,手持锡杖,宝相庄严。 他没有像苟元天君那般强闯,而是以辩经的方式,发起了挑战。 “贫僧自西土而来,闻此地有大学问,特来请教。敢问,何为‘道’?” 分院院长,一位儒雅的老者,出门相迎,稽首道:“大师远来是客。我等凡夫,不敢言‘道’。只知‘理’。万物皆有其理,格物方能致知。” 文殊菩萨摇头:“理,乃表象。道,为本源。众生皆苦,沉沦于生死轮回,唯有勘破虚妄,明心见性,方能得大自在,此乃我佛门之‘道’。” 老者笑道:“大师所言‘出世’之道,固然高深。但我等所求,乃‘入世’之理。饥饿是苦,我等便教人耕种,求温饱;疾病是苦,我等便教人医药,求康健;愚昧是苦,我等便教人读书,求智慧。若能在今生今世,活得更明白,更富足,更安康,这便是我们的‘道’。” 文殊菩萨身后,佛光隐现,舌灿莲花:“此皆为梦幻泡影!百年之后,尘归尘,土归土,一切皆空。唯有修行佛法,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方为永恒。” 此时,一位墨家传人忍不住站了出来,反驳道:“大师此言差矣!我辈生而为人,当思如何利人。我今日造一器械,可省万人之力,此功绩虽我死而犹存;我今日立一善法,可使千载之后百姓受益,此功德虽我死而犹存。我等之身虽会腐朽,但我等为族群所创之价值,却可传承不灭。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永恒’?” 一场惊世骇俗的“佛儒墨”三方大辩论,就在这稷下学宫的门前展开。 文殊菩萨佛法精深,言语间有无穷妙理。但稷下学宫的学者们,却立足于最根本的“人本位”,用最朴素、最实际的道理,阐述着自己的思想。 佛法讲“空”,讲“来世”,讲“解脱”。 稷下学宫讲“实”,讲“今生”,讲“奋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