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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满头白发的外公，我有一种陌生的感觉。

    坐在四周都是摄像头的审讯室里，我和外公对视着，都没有最先说话。

    小杨坐在我旁边，刚才进来的时候他告诉我，不要称呼外公叫外公，不然上面知道会终止审讯。

    “刘启明，我问你，赵亚平是不是你杀的？”我语气坚定的看着外公。

    外公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对我说：“探员大人，你们不是都有证据了吗，还来问我什么，赵亚平就是我杀的。”

    “你撒谎，那你告诉我，你的作案地点在哪？”我继续问道。

    外公笑容不减，说道：“还能在哪，肯定在我家啊。”

    我一拍桌子，就连我这个傻子都听得出来他在撒谎：“刘启明，你说谎我麻烦你想一下，我们在你家什么都没发现，你怎么解释。”

    “嘿嘿，探员小哥，从杀人到现在，已经过了快一年了，我想处理案发现场，还不是时间问题，你怎么能确定，人不是我杀的呢？”

    我和外公的交谈，听的一旁的小杨两眼发直。

    估计他这辈子都没想过，审讯者和被审者居然反着来。

    一个为了对方没罪，一直找理由开脱，一个为了让自己定罪，拼命往自己身上揽罪名。

    这什么跟什么啊。

    “好，就算你说得对，如果我记得没错，你应该有洁癖，请问你，怎么能让尸体在家放一个多月没反应呢？”

    我此话一出，外公顿时沉默了。

    等了好半天，外公这才缓缓开口：“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是可以瞬间改变一个人的习惯的。”

    我眯缝着眼睛问：“赵亚平跟你什么关系，那你为什么要杀他，据我了解，赵亚平只是一个无业游民，你杀了他对你有什么好处？”

    外公轻哼一声：“杀人就是杀人，没有为什么，我也不认识你说的赵亚平，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外公的拼死不认，让我没有丝毫办法。

    看来这么问下去，不会有太多结果，我想事务所不止问了外公一两次了。

    这个地方不能着手，那就必须从另一方面想办法了。

    看着探员带走外公，我最后说了一句：“刘启明，我希望你做的是是考虑过家里人的。”

    外公看了我一眼，惨然一笑：“我没有亲人。”

    “没有亲人，刘雪萍不是你女儿吗？”我没想到，外公嘴里居然能说出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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