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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气得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和自己对视：“我是谁！沈星瑜你看清楚我是谁！”

    沈星瑜半眯着眸子，迷蒙地看着他：“你是谁？”

    “……”顾予章真的很想告诉她他是谁。

    但又怕说了，她又像之前那样推开他，然后打电话找别的男人过来。

    他接受不了把这样脆弱的她交到别的男人手上，最终只能认命。

    他声音紧得厉害：“……你说我是谁我就是谁。”

    他把人塞回车里，开车送她回家。

    到了她家楼下车库，停好车后，顾予章抱着她上楼。

    这一路上她叫了三次那个最老的，三次那个最小的。

    五五开，看来这两个对手在她心里分量是一样的。

    她自己还没确定选谁，那谁都有机会。

    所以他也不会这么轻易退缩。

    他带她到楼上，握着她的手拿她的指纹开了锁。

    现在的她比上次好多了，温顺又粘人。

    嘴里虽然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但抱着的人还是他。

    他先把人送回卧室，发现他们曾经用过的床也换了。

    他心里很不是滋味，眼睛不由自主发酸：“你那么多房产，不想看见那些东西直接换地方住不就行了，居然连床都扔，那张床明明你也很喜欢的，当初我们一起挑了好久……”

    沈星瑜抬起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又无意识地抱着他蹭，口中低声呢喃，听不清又在叫谁的名字。

    顾予章墨色的眼珠沉下去，把她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

    他的心早就在她柔软的呼吸里化成水了，身体也在刚触碰她时就硬成钢筋。

    但他还是坚持问：“沈星瑜，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沈星瑜半睁着醉眼朦胧的眸子，迷茫地看着他。

    顾予章咬咬牙：“我是不可能让你叫着别人的名字跟我上床的。”

    “做他们的替身？他们也配！”

    “他们只能做我的替身！”

    “呸！不是……他们也不能做我的替身！”

    “你心里只能想着我！”

    沈星瑜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好久，看得他心里格外紧张。

    可最后，她还是没有认出他是谁来，翻过身睡觉去了。

    ……

    次日一早。

    沈星瑜醒来后，从房间里出来时，顾予章还在。

    四目相对片刻，顾予章主动开口：“阿瑜，昨晚在酒吧偶遇你，你喝得烂醉如泥，我就送你回来了。”

    “本来到你家我就应该走了，但你吐得到处都是，我还帮你把地拖了，衣服洗了，所以一直耽搁到现在都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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