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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予章越想越笃定：“是你给我下达任务，是你带我进入这些陌生的世界！”

    时易面不改色地听他说完。

    竟毫不藏着掖着、坦然地点头承认了。

    “你猜对了一半。是我给你下达任务，但我不是天道，我只是管理员，负责考察任务者的进度、给你们提供帮助。”

    “……”顾予章得到了确定的答案，反而没有一开始那么激动了。

    他又坐回沙发上，压着声音里的怒意：“可我也没看见你给我提供过什么帮助啊！”

    时易慢条斯理道：“我们管理员，只能协助任务者，不能干涉进度。所以你让我帮，我一定会帮。你不让我帮，我也不能做你要求之外的事。”

    顾予章沉思片刻，忽然意识到一件更可怕的事：“那你现在为什么在为阿瑜管理沈氏集团？她也是任务者？”

    “……”时易沉默。

    “所以我猜得没错？她真的也在刷我好感度？！”

    “……”时易继续保持沉默。

    不干涉任务者进度，是管理员的员工操守。

    但这个时空太特殊，不止一个任务者——

    快穿无限流的男主顾予章，原身觉醒的女主沈星瑜。

    他不可能把一方身份告诉另一方，更不可能透露对方的任务进度。

    这样比赛就不公平了。

    不过沈星瑜早就知道顾予章是任务者……

    这是她自己觉醒后得知的，可不是时易告诉她的。

    如今顾予章的询问，他又不能说，也不能撒谎。

    所以选择沉默以对。

    诊室里的气氛死寂到压抑。

    顾予章等了很久，时易还是缄默不语。

    他便知道，问不出这个问题的确定答案了。

    不过无所谓。

    不管是不是，都不影响他要做的决定。

    他朝后靠去，垂下眼，半张脸笼在灯光的阴影下：“时易，我还记得当初进入第一个世界时，我得到的信息是，有些时空出现高危bug，我替你们填补漏洞解除危机，你们给我回去救人的能力和机会。”

    “但这最后一个任务太难了，我走进了绝路。”

    “我没办法放弃回家，但我对她的感情却越来越深。我也没办法像一开始那样坦然地骗她，一想到和她规划完全不能有的以后，我的心就好痛。”

    “我开始处处露出破绽，叫她知道我注定要离开她，这就导致她也对我心存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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