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永安郡在永州北部,越是往北走,天气就越冷,路上的风冷是夹着雪的,吹得车厢的木板咯吱咯吱响。 人变少之后车厢里的温度也下降了不少,萧明月把包袱里的麻衣取出来套在身上还是觉得很冷。 可是,身体虽冷但是她却觉得很开心。 路上的积雪越来越厚,马车越发难走,本来一天半就能抵达永安郡,现在他们花了整整两天半才成功抵达。 当脚踩在雪地上的时候,萧明月才感觉自己真正活过来了。 永安郡现在仍旧下着大雪,她不过是在空地上站了一小会,身上就披了一层厚厚的雪。 她揉揉被冻得通红的鼻头,一边走一边问路,总算赶在天黑之前才找到一间客栈住下。 关上房门,她回空间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洗澡卸妆,再慢悠悠地做一顿热饭,吃完了就开着暖气美美地往床上一躺。 多日的积劳,她早就累得不行了,如今躺在温暖柔软的被窝里,不一会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夜,她梦到了宋怀肃。 梦到他披着一件外衣靠坐在床头上发呆,苍白如纸的脸上没什么精气神,病恹恹的,外衣下是一件半透明的里衣,依稀可见里衣下的身体裹满了绷带。 突然,他眉头皱了皱开始大咳。 等他停了,身上的绷带也渗出了血,半透明的里衣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渐渐的,他身上的伤口开始大量往外冒血,鲜血把衣服被褥全都染红还不够竟顺着他的手落在地板上,血水汇聚成一条血河。 “月月,我应该放弃吗?” 他的声音很轻,没了往日里的朝气与和煦,只有一片死气。 说完,他扯动白色的唇扬起一丝笑意,发红的双眼眼尾流淌出血泪。 他闭了闭眼,再也没有力气睁开,“或许吧。” “相公!” 萧明月心脏像被人被狠狠扎了一针,她倏地睁开眼,惊魂未定地从床上弹起来。 然后她感觉到头脑一阵天旋地转,又重重地倒在床上。 她抬手放在额头上探了探,温度很高。 是发烧了。 看一眼时间,现在才凌晨三点半, 躺在床上歇了一会,她从床上爬起来量体温吃药,然后再回床躺下。 只是,她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满脑子都是在梦里最后看到的那一幕,一股热泪从湿润的眼眶里涌出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