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难道我想皇上想魔怔了不成?应该也不会吧?我对皇上又——” 杜仅言伸手捂住了史景的嘴,生怕她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一面又道:“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安。” “哪来的皇上?”史景莫名其妙的,高耸的摘星楼,明明只有她跟杜仅言。 不料皇上却从墙角走了出来。 青绿色织银镶边袍子,系着水色玉带,束着银冠,剑眉星目,款款来了。 一边走,一边还跟高让交流:“上元佳节就快到了,京城繁华热闹,朕不由得想起一道诗来,千门开锁万灯明,正月中旬动帝京。三百内人连袖舞,一时天上著词声。” “皇上好诗文哪。”高让抚掌。 明明来了半天了,还要装作刚到的样子,就是为了掩饰他在台阶上偷听的事,皇上的演技也挺浮夸的。 史景还捅了捅杜仅言的胳膊:“皇上来了,皇上真来了。” 他当然来了,还来了半天了,难怪买了隔墙有耳就听到有脚步声,原来那是皇上的脚步声。 杜仅言携着史景给皇上行了礼,摘星楼上凉风习习,吹动皇上水青色的袍子翻飞起舞,他的脸格外冷峻,看着杜仅言跟史景,就像看着一截儿木桩子似的不带感情色彩,语气全是敷衍:“这不是杜常在跟史秀女吗?怎么如此有雅兴啊。” “马上到上元节了,臣妾跟史秀女想来摘星楼上看看城外风景。” “是宫中的日子太清汤寡水吧?” 清汤寡水这词怎么这么熟悉? 史景惶恐地拉住杜仅言的手。 杜仅言有三分尴尬,不自觉并拢了脚尖。 果然有些话心里可以想,说出来就不安全。 皇上喃喃道:“高让,你是不是觉得咱们这宫里的日子清汤寡水啊?” “奴才.” “说。” “奴才觉得,伺候着皇上,便不算清汤寡水。” “朕就知道你是忠臣。” 啧啧。 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分明是说给杜仅言跟史景听的。 高让是忠臣,可不是说她跟史景是奸臣吗? 史景尴尬的脚趾头能抠出二亩地。 杜仅言只想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皇上的心情似乎不大好,皇上心情不大好的时候尽量避免在他面前晃悠,否则凶多吉少。 不想皇上站在台阶上,把逼仄的台阶堵得严严实实,还略带戏谑道:“高让,你可听过什么才子佳人的故事?” 高让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皇上今儿怎么老问他问题,他没读过什么书,知识欠缺,再说才子佳人的故事,他一个太监也不爱打听,皇上这问题真刁钻,像是在问他,又好像在问那两位娘娘。该怎么回答呢,高让想了又想,几乎是揉断了拂尘才挤出一句:“皇上想听什么才子佳人的故事?南府的戏折子里都有。若有不全的,奴才去提醒她们早些排起来。” “史景,你想听什么才子佳人的故事?”皇上垂目,把弄着腰间玉带,直接把问题甩给了史景。 这烫手山芋。 史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干脆豁出去了:“我我不识字。” “那你总识人吧?史秀女不喜欢才子吗?” 这要命的问题。 史景很窘迫:“我我.我.” 史景算是回答不上来了。 杜仅言只好硬着头皮救场:“回皇上,才子佳人的故事,臣妾倒是听说过。” “那你说说。” “臣妾听说才子佳人的故事,也都是在戏折子上。才子佳人虽好,但总是佳人薄命,才子难觅,不过是戏文里唱唱罢了,只是说起才子,臣妾心中倒有一个人选。” “哪一个才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