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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来似乎他是针对着商月棠的，但是女孩子在感情上更为敏锐，商芸芸隐约觉得她宁愿商慕言能这样对自己。

    这个傲视一切的男孩，只有面对商月棠的时候，才会卸下冰冷而高傲的面具，有那样焦灼的情绪。

    无论是喜是憎，至少商月棠是特别的。

    商芸芸羡慕她的特别，她竭力压抑着自己，不让内心的羡慕演化成嫉妒，再破土生根。

    商慕言却做不到，“你的家在这里！”他凑近商月棠，拎起她的衣襟，甚至额角的青筋都有些暴起。

    商月棠总能轻易点燃他的怒火。

    他总觉得这女人应该是唯唯诺诺跟在自己身后的，比起商芸芸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顺从，偏偏，她和他预想的就是不一样。

    那不是预期和预想，而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是他明明已经习惯了该是如此的商月棠，现实却从不和他理所应当的感觉一致。

    这种感觉令他焦躁，令他愤怒。

    商月棠却并不知道他的感受，她仰着头，和商慕言同样高傲地一字一句回敬道，“这里只是一所房子，我喜欢兰嫂，喜欢芸芸，但是你……你真的有把我当成家人看待吗？”

    商慕言被她清冷的眼神和锐利的质问一惊，当即语塞。

    商月棠格开他拎着自己衣襟的手，“草原上的人，从不叫我养女，从不对我大呼小叫，从不强制我归顺他们的意愿，联系上的第一句话，是问我过得好不好。同样都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为什么我不可以理解为，他们才是我的家人？”

    她冷漠地看着商慕言立在原地的样子，转身进了房间。

    商芸芸有些胆怯地看向商慕言，“哥……你……没事吧？”

    商慕言摇摇头，压下内心的困惑，摇摇头。“我只是……”

    他只是很想弄明白商月棠，却越靠近，越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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