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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晚照又问，“封前辈以为，天道有七情六欲吗？”

    “自然没有，否则如何维护公正。”

    “既然天道公正，没有七情六欲，为何——”晚照顿了顿，“为何不是人人都是单灵根，都是先天灵体？”

    这次，封旒影沉默了。

    晚照：“封前辈，我再问，如果封城主为了进阶，以活人为祭，你当如何？”

    “若真做了，杀。”

    “如果封不寐遇到危险时,  把同门推出去,  你当如何？”

    “按万毒林门规，打入幽魂崖底一月。”

    “如果,  现在有个爱慕你的姑娘说有办法让你恢复，但你要离开万毒林，与落夕颜、封不寐断绝关系，和她结为道侣，你当如何？”

    “……我会拒绝。”

    这次不是马上回答，可见封旒影还是纠结了一番，但最后的声音依然坚定。

    晚照笑了：“封前辈，我听说，你是因为那件事破了功体、毁了道心。但在我看来，封前辈依然是无情道大能，只是因为那该死的药生了心魔。”

    “你……”

    看了远处一眼，晚照说：“如同我刚才说的，天道若是公平，为何有不是人人都是先天之体，为何有单灵根五灵根的分别？人可能会绝情，杀妻证道、杀师证道那是绝情；人不可能无情，因为，无情本身就是一种情绪。”

    “无情…也是情……吗？”

    封旒影的表情变得怔然。

    见封旒影产生了动摇，晚照下最后一剂药：“我刚才的问题，封前辈的回答全部摒弃了自身所有私欲，完全是站在公正道义上回答的，这本身不就是一种无情吗？”

    “摒弃私欲…坚持公道正义……也是无情吗……”

    周围的灵气疯狂涌来。

    晚照心中一喜：她赌对了！

    她忙从储物袋拿出一个阵盘丢给他：“封前辈，这是我师尊做的防御阵盘！”

    封旒影点点头，脚踏虚空向战场而去。

    在前往战场过程中，封旒影身上的气势越来越盛，修为慢慢恢复。

    元婴后期、元婴巅峰、化神初期、化神中期、化神后期——

    化神大圆满！

    “大…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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