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少年心事-《影到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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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今天不曾受伤,是不是几乎忘记有人要对我们不利?”
    “安月不会忘记。可是姑娘如果一直在侯府里无依无靠,将来也还是会像今天一样被人欺负的。槟小爷的背很宽阔,让我觉得很安心。他方才一路上都在傻傻地看着你,之前让那些丫鬟婆子都别嚼舌根也是为了你,这我都看在眼里。也许他就是个好的依傍呢?”
    她早已把安月的小心思琢磨得一清二楚,知道她只不过是喜欢陆竑槟,嘴上那样说,其实想为自己和陆竑槟相处找个由头。
    “你这是被色相迷昏了头吗?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尚且不能自保,哪里还有闲暇顾及他人?”
    安月恼羞成怒,大声抽泣着埋怨道:“姑娘太自私狭隘了些!当年锦衣卫抄了谢家,姑娘就誓与锦衣卫为敌,这是小人之见,不知好赖!”
    “我何曾说过要与锦衣卫为敌?”
    她看安月执意要闹,无可奈何,只好自己走到外面冷静一会。抬头时,却见院门口有一个人。
    “你怎么……”
    陆竑槟竟还站在原地,脸上凝滞着苦涩的微笑,静静地看着她。想是他把她和安月的话全听见了。疏影刚才一时糊涂,还未来得及向他说明要报答他出手相助,心里本就已经十分过意不去,这一来又让他听见刚才的话,实在不能再等着对方开口了。
    她刚要解释,他转身便走。
    望着陆竑槟默默离开的那一刻,疏影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懦弱无用之人。
    她落寞地回到自己房中,梨落上来替她更衣梳头。“安月姐姐发了好大的火呀!我都不敢惹她……”
    “她喜欢上了一个少年郎。”疏影脱去外衣,这时才想起来自己的飘带还系在安月的脚踝上。
    “那是好事!哪个少女不怀春?”
    临近中午,天又闷热起来,梨落为她披上一件轻薄的月白色纱衫,里头主腰的水青色朦胧地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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