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国师讥讽地说道:“你以为你们还能瞒多久?” 老者不动声色地看向他。 国师眼神示意他往左手边、祭坛下方看。 老者不着痕迹地看了。 他撞入了一双死神一般的眼睛。 眼睛的主人藏在拥挤的人群中,一袭黑衣。 这是鬼族的使者。 与巫术一样,鬼族的使者也分为白使者与黑使者,执行任务的是白使者,老者与阿畏三人都是白使者,而一旦白使者出现叛逃,鬼族便会出动黑使者,对白使者进行缉杀。 黑使者出现了,这意味着他们的行径已经被王知晓了。 其实早在南宫璃认出老者身份的一瞬,老者便猜出了或许会有这种可能,只是南宫璃盗走了修罗,老者并不认为他真有胆子跑去鬼族告密。 看来南宫璃是没这胆子,国师却有。 所谓闭关不过是个幌子,实际暗戳戳地干了不少坏事。 国师看了看老者身后,明显还沉浸在第一局胜利的喜悦中,而并未发现黑使者的阿畏三人,好心提醒道:“现在逃走,还来得及。” 逃了,这一局就输了。 老者饱经风霜的脸上看不见一丝一毫的表情,忽然他衣袍一动,一个纸片人自袖中飞出。 国师偏头一躲,却仍叫纸片割破了自己肩膀上的衣料。 “这就是我的答案。” 言罢,老者再不理会国师的挑衅,径自走到自己的垫子上坐下,他面前摆着一方几案,几案上又陈列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黑巫术中最厉害的当属傀儡术,当傀儡术练到一定的境界,是连活人都能操控的,只不过那法子太有违人道,早已让巫师们取缔了。 今日,二者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这种方式。 老者宽袖一拂,将案桌上的东西拂到了地上,随后他取出一把匕首,淡淡地放在了桌上。 国师冷笑一声。 他没带匕首,但他可以找人要。 他比了个手势,有侍卫拔出腰间的匕首,双手放在了他桌上。 “他们在做什么?”俞婉小声问。 青岩凝眸道:“他们想用巫术控制对方,逼对方拔刀自刎。” 俞婉瞪圆了眸子:“一来就玩这么大的?” 青岩也疑惑,阿嬷似乎动杀心了,与阿嬷相处这么久,他头一次遇到阿嬷对谁动杀心,这可真是奇怪,那个臭不要脸的国师,他究竟与阿嬷说了什么? 第二局的比斗没有时限,一直到被对方的巫术控制得失去自我意识为止,百姓们虽不懂黑巫术,但看着二人拿出来的匕首便明白这是一场恶战。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紧张了起来。 正值盛年的国师,风烛残年的老者,怎么看像是一场单方面的碾压啊? “阿嬷的状态不大对。”青岩说。 “哪里不对了?”俞婉问。 “说不上来,但就是……就是感觉他似乎有些心慌的样子。”这一点,旁人看不出,但与阿嬷相处了一路的青岩、阿畏与月钩却都能多多少少感觉到阿嬷的异样。 俞婉不解道:“阿嬷是被国师吓唬到了吗?” 青岩摇摇头:“按理是不应该的。” 阿嬷的实力远在国师之上,不该如此慌神才是,那么阿嬷是在担忧什么? 老者的担忧不止他们有所警觉,国师也察觉到了,毕竟,他坐在老者的正对面,老者额头上的每一颗冷汗他都一览无余。 黑使者随时都会取走他狗命,也难怪他如此坐立难安了。 不过或许要令黑使者失望了,今天,鬼族祭师的命是他的! 二人闭上眼,气沉丹田,一股无形的威压朝着对方压了过去。 众人看不懂二人在做什么,却也依稀能感觉到祭坛的气氛变得不大一样了,四周的风声也仿佛静止了,案桌上的匕首抖动了起来。 老者的身子开始轻晃。 国师依旧稳坐如山。 “哎呀,那老头怕不是要输了。” “是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