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国君没接话,而是话锋一转道:“您身子可好?走水时听说您在外头担水,也亏得您有勤劳的习惯,才没坐在屋里遭受波及。” 孔蛊老叹道:“时也运也,运也命也。” 他说罢,拾起地上的水壶,继续浇灌起来。 国君原地顿了顿:“我原也信命,如今……” “如今就不信了?”孔蛊老替他把话说完。 国君的心里一片迷茫,如果“时也运也,运也命也”这句话是真的,那么南诏两个帝姬的经历又该作何解释?她俩活出了与命格截然不同的日子,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是谁克了谁,还是南诏的气数当真已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圣物找到了。” 国君原本想说说祭坛的事,可话到唇边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他无法说自己疼了那么多年的小女儿竟做出如此令人寒心发指的事情。 她愧为帝姬。 孔蛊老这把年纪的人了,还有谁能在他面前藏住心事,可国君不愿说,他也就识趣地没有追问,只顺着国君的话道:“谁找到的?” 国君张了张嘴:“她女儿。” 他记得赫连北冥叫她阿婉,他也想这么叫她,却没叫出口。 孔蛊老不难听出那个“她”是谁,点了点头,道:“原就是通过她才得到的,如今落在她女儿手里,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这怎么能叫物归原主?”国君觉着这个定义不对。 孔蛊老笑了笑,没与他争辩。 孔蛊老约莫是为数不多并不大顺着他的人,与孔蛊老说话时常会碰钉子,饶是如此,国君也总来找虐,他自己都服气。 国君叹息一声,又道:“圣物在那丫头手里,变得比从前强大了。” 这是瞎子也能看出来的事,就连蛊后都比传闻中的强大,想来也是让那丫头养了一段时日的缘故。 孔蛊老道:“啊,听你这么说,我倒想见见那丫头了。” “她连我都不肯见。”国君想起俞婉的语气与眼神,心里五味杂陈。 孔蛊老这会儿有心思打趣他了:“我说什么来着?求也求不回了吧。” “朕是国君。” “稀罕你,你就是国君,不稀罕你,你就是隔壁的国君。” 国君仔细琢磨了一番孔蛊老的话,银牙一咬。 忘记俞邵青是大周的侯爷了! 燕九朝更是大周的皇族世子! 一个弄不好,她们娘俩回了大周,他可不真成邻国的国君了? 国君整个人都不好了! 小帝姬出了这么岔子,罪不容恕,想要扶正需要的代价太大了,如果国君别无选择,或许会考虑越过她,直接册立南宫璃,偏偏这时,拥有圣物的俞婉出现了。 因为这个女儿,以及三个七丈小蛊老,民间对于大帝姬的风向一下子转变了。 大帝姬只是拥有灾星命格,为人却没出差错,况且她命格里的煞数,都能通过俞婉与三个小蛊老来弥补。 这么一看,大帝姬一脉,反而成了比南宫雁母子更能稳定民心的存在。 当然,这是从南诏的国运考虑,若是从私心来说—— 思量间,孔蛊老忽然拍拍他肩膀:“时辰不早了,我要歇会儿了,国君请回吧。” 国君点点头。 “扶我一把。”孔蛊老将手递给了国君。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