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完全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的老者,眼睛一睁一闭,呃……出府了? 修罗并没有很温柔,随手将他挂在了树杈上。 老者就这么可怜巴巴地吊着,上不去也下不来。 不过别说,这里的视野不错,能看见大半座女君府,女君府风景优美,夜色迷人,他很是欣赏了一番。 树杈承受了它不该承受的重量,终于不堪重负,咔的一声断裂了。 老者毫无反抗之力地跌了下去,万幸的是他并未直接跌在地上,一辆马车疾驰而过,他跌在了马背上,缓冲了一把才呱啦啦地滚到地上。 这么深的夜,街道上不见一个行人,车夫哪里料到会从天上掉下来一个人。 马儿也吓坏了,发出了嘶嘶的吼叫声。 车夫本能地勒住缰绳,将马车停了下来。 “出了什么事?” 车内之人问。 车夫道:“回驸马的话,方才天上掉下来一个人,撞上了咱们的马!” 驸马挑开帘子,望向路边的老者道:“快去看看人怎么样了。” “是,驸马!”车夫跳下地去了。 老者被撞得晕晕乎乎的,额头都磕了一个大包。 车夫走过去,发现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心底的担忧更甚了,方才那么一下,年轻小子都很难挨得住,他不会直接活活撞死了吧? 天地良心,他很努力去看路了,真不是他撞的呀,可若人死了,这条人命便是怎么都会算在他与驸马身上了。 就在车夫心惊不已时,老者忽然倒抽一口凉气,车夫吓得险些没当场跪了! “扶、扶我一把。”老者看到了一旁的年轻人,把手递给他。 “是、是活人吧?”车夫颤颤巍巍地伸出手,飞快地碰了下他的手背,是热的没错他才将对方扶着坐了起来。 坐起来后,老者的呼吸顺畅多了。 “人没事吧?”驸马问。 “回……”车夫正要喊驸马,话到唇边记起驸马是微服出行,不欲让人知晓自己身份,于是说道,“回主子的话,好像没有大碍。” 驸马将帘子更挑开了些,看向老者道:“老人家,你住哪儿?我先送你去医馆,然后通知你家人。” 老者摆摆手:“不必去医馆了,你直接送我回去吧。” 女君府离赫连府老远了,他这双老腿走到明日也到不了。 驸马想了想:“不如回去的路上,找一家就近的医馆。” “我家里有大夫。”老者说。 “如此,那便请老人家上车吧。”驸马客气地说道。 啊,竟然让一个脏兮兮的老头子与驸马同乘一车啊,车夫有点儿不乐意,可驸马做的决定八匹马也拉不回来。 车夫只得将老者客客气气地请上车了。 车夫原先也是女君安插在驸马跟前的人,只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已将驸马当作真正的主子,他不会违抗驸马的命令,也不会暴露不该暴露的东西。 只是,他也会为自己的安危考虑,譬如驸马曾去过赫连府、曾见过某位大少爷的事,女君警告他别说,他便当真没说。 当然也不全是他贪生怕死,而是有些事说了也没意义,最坏的结局是他被赶走,再来另外一位车夫,兴许还不如他对驸马忠心。 “您坐稳了,马车要走了,您去哪儿啊?”车夫问。 “赫连府。”老者道。 车夫的神色僵了一下。 驸马也顿了顿。 车夫道:“要不主子您先回去,我……我自己送老人家吧。” 女君府就在眼前了,驸马大可下车走回去,不必劳顿这一趟,但也不知怎的,驸马想去。 “不了。”驸马说。 车夫无法,只得硬着头皮将马车赶去了赫连府。 老者按了按有些胀痛的脑袋。 他的确是摔懵了,乃至于都没去心思细细打量眼前的男子,尽管他并未见过这位南诏的驸马,可若是看看他出现的位置,再看看他脸上的面具,应当不难猜出他的身份。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马车抵达了赫连东府。 老者在车夫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老者向驸马道了谢:“我到家了,多谢这位公子。” 驸马挑开车帘,望了望巍峨的赫连府大门,不知怎的,心口蓦地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绪。 他迟疑了一会儿,问道:“你……住这里?” 老者答道:“这是我朋友家,我咱居此处,没什么事我先进去了。” 言罢,他转过身,就要去敲赫连府的大门。 车内的驸马忽然开了口:“我能进去坐坐吗?” 呃……天这么晚了,不好吧…… 见过助人为乐的,没见过助人为乐之后非得上人家家里坐坐的? 这人怎么看也不像是恶人,再说若果真是恶人,那么他进了府就与下地狱没什么区别了。 老者点点头:“好,你随我进府吧。” 车夫着急上火地挠了挠头,搞什么啊?来一趟就够了,驸马怎么还嚷嚷着进去了?回头让女君殿下发现,又得给您一碗药了! 驸马下了马车。 老者叩响大门:“是我。” 小厮恭恭敬敬地开了门:“今儿没见您出去,您是走的后门吗?” 老者严肃道:“我飞出去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