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血淋淋的首级一飞冲天。 伴住那具尸一道垂落下来,骨碌滚落深谷中。年蔷薇冷艳的颜上,兀自残留震惊之色,似怎都不敢相信左无舟就此杀了她。 此景此幕,几欲凝固。 此等杀伐果决,委实令人有如坠冰窟之感,实是煞气扑面而来。 便是巴追等人,颜上兀自挂着凝重和错愕。绝计不敢相信,左无舟竟敢无视三大超圣,一言不发说杀就杀了。 须知,此举等若是一举得罪三大超圣。而此地,还有一名超圣中乘传不败。 如是换做旁人,是绝计不敢杀的。一杀,便成仇。光是一名传不败,就教人吃不消了。如是三大超圣一道联袂,那便是谁都未必能活着离开。 谁肯为了杀一名本无夙仇大恨的武圣,而将自己逼到这等绝地当中。 天下无人敢,左无舟敢。这便是男儿的杀伐果决,这便是担当。 我要杀便杀,我又不是为旁人而活,何须顾虑旁人。 走自己的血路,让别人来送死吧。 …… …… 从左无舟绞杀年蔷薇,再到年蔷薇首级尸体落地,不过一时。 群雄无不处在不可思议和难以置信的震惊之中。 率先反应过来的,反而是传不败,鼓掌大笑:“好,杀伐果决,不枉杀神之名。鬼无相死得不冤,诸无道败得不冤。” 巴追和极天宗众武圣睚眦欲裂,痛斥:“左无舟!你!我极天宗与你无怨无仇,你竟然下此毒手!” 许悲老脸苍白,心都寒了七分,心里直想如左无舟先前不是追杀年蔷薇,而是追杀他。那死的就是他了。 顾别闲和凤轻各自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踏步往前,沉声:“左武圣,你过火了!” 左无舟漾住一丝火色,神态愈是淡漠:“少废话,要战就战,不打,就给我滚开。”神色一顿,冷峻目光往顾晚身上一顿:“你是年蔷薇的徒弟?” 如斯一眼扫去,顾晚竟如被锋芒刺中,傲意全消,脸色青白不已。以往心底还想过挑战左无舟,为自己正名,此一时,怎都是诞不出那等与之战斗的心思了。 巴追悲愤交集,恨意滔天:“他不是,莫非你还想杀他不成!” “不是?”左无舟略一颌首,徐徐巡视:“谁是?交出来。” 顾晚一咬牙,终归是一代英杰,挺身而立,声微颤:“你要战,我极天宗奉陪到底!” 眼波往顾晚脸上一转,左无舟收回目光,抬首直视传不败,无视拦截在身前的顾别闲等人:“不战就滚开!” 巴追等三大超圣怒容满面! 狂,实在太狂了。 …… …… 左无舟直言,绝无一丝修饰与客气,冷淡无比:“像男人一样,要打就打,少扯东扯西。我没心思与尔等纠缠。” 一口气汲取,犹如将天地之气悉数汲光。左无舟口吐雷音:“顾别闲,凤轻,我只问,尔等让,是不让!” 连番被呼来喝去,莫说是超圣,便是佛也有火了。顾别闲和凤轻怒哼:“左无舟,今曰你恣意下毒手残杀年武圣,若不交代明白,哪里都别想去!” 左无舟看都未看这几人,心神一动,有感回首:“巴追,你们极天宗的人想杀我?” 巴追等人的杀机四溢,此时,巴追悲愤狂啸:“不错,如你这等凶残暴戾之人,留着也是天下人的祸害。” 左无舟微颌首,轻描淡写:“好,我本不想杀你们的。既然你们极天宗想杀我,那我就只有杀光你们极天宗了。” 此言一出,顾别闲和凤轻顿时遍体生寒,惊怒无比:“此人杀姓太重了,只凭年蔷薇一举,就怒杀年蔷薇,甚至迁怒极天宗!” 一念在心盘桓,凤轻率先难忍耐,冲天作凤鸣一啸:“左无舟,你太狂妄,太目中无人了。” 左无舟徐徐侧脸,血色微漾:“我狂,我目中无人,又如何!” “好,是你说的。你一身本领就是再了得,我就不信,我等三宗还杀不了一个你。”顾别闲被激怒,振声怒极反笑。 巴追大喜过望,凶戾之气大胜:“我等三宗联袂,你左无舟就是有天大的本领,我看你怎么杀光我们三宗!” 三宗虎视眈眈! …… …… 左无舟漾住淡淡的墨色:“如此说来,你们就是想仗势欺人,以人多欺人少。” 巴追等人傲然:“就是人多欺人少,那便又如何。” 三大天宗加在一道,绝对是一股极强悍的势力了。便是元一谷大抵也要退避三舍。 三大天宗的武圣加在一道,绝计有不下二百名之多,至少三千武宗。光凭此数,就已然是一个极其庞大的数字了。 何况,三大天宗各自还掌握住一个城,拢共加在一道,怕是能有四百武圣之多。旁的不说,光是眼下的三大超圣,就已是极难对付了。 三大天宗合在一道,便是元一谷,便是魂天宗大约都会几分忌惮。 左无舟不惧反笑,心下沉忖:“果然,甚么宗派也休提,无非就是欺软怕硬之辈。” 宗派甚么的,本就是见软的就往死里欺压。见强的,就敬之畏之。说穿了,本质就是如此。 如不是左无舟,先前年蔷薇等强迫赔罪,换做一般武圣,面临如此强大的势力,就是再委屈也只有当众赔罪的命。不然,杀了也就杀了,莫非年蔷薇等还会心有内疚不成?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