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远处,衣袖爆开长发披散的魏鸣岐走出来,沿途的轻骑尽皆相让,眼中惊惧的连大气都不敢出。 数百骑围杀毫发无损,反之一腿催垮横练宗师,往常这种战绩要么出现在世外江湖,要么出现在史记上的沙场万人敌。 前后两种不管哪一个,遇见了别管身边多少战友,退让即可,事后连主官都不会问责。 一老一少相对后。 “老夫赵彦君。” 出乎意料的,朴实袍甲的老者率先弯腰一行礼,口中谦声道: “平日教子无方,还请指挥使见谅了。” “……” 身前青年眉头轻轻上挑,道: “下官未见礼,哪有上官先见礼的?” “此间不论公务。” 赵彦君表相苍老,气质温儒,此时对着他一个小青年愧声道: “若论公,我那孽孙阻碍西府公务,还欲率兵围辱朝廷三品,按律死也不为过,指挥使却只是出手薄惩,老夫蒙谢大人代教之恩了。” 见他说的情真意切,魏鸣岐背负着的双手稍稍拧紧:“赵节度,你这样,令本官很不安啊。” “大人大可不必。” 赵彦君抬起松弛的眼皮,目光不见丝毫恨意:“承嗣只是皮肉之伤,今后便是有事,也是庸医的错,若来日有人上书,老夫必会为大人辩白。” 片刻沉默。 “够狠。” 魏鸣岐抬手一拱,转身离去。 “……” 待他离开以后,赵彦君垂立原地片刻,随即抱起地上的赵继德朝着京中大营回走。 “爹——” 赵继德抱着一丝希望开口说道: “承嗣他。” “死了。” 赵彦君冷漠开口打断他的幻想: “就是不死,我也得打死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每逢大事儿留漏马脚,这种儿孙,你扶不起来!” 怀中,赵继德痛苦的闭上双眼: “爹,他到底是你孙子——” “只要你不死,孙子我要多少有多少,总能生个成器的!” 赵彦君面皮冷冷的抬起眼道: “我都打听清楚了,那魏鸣岐根本不是受万仞山指派,是你好儿子问也不问,一听别人进了军械库就慌了神,这种人怎么能成大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