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凰权烬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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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亥时的血月将沈府祠堂染成一片猩红,月光从窗棂裂缝刺入,在青砖地上割出狼牙般的碎影。沈清梧的指尖抚过暗格中的婴孩襁褓,靛蓝裹布上北狄狼头图腾的绣线泛着幽绿磷光,内衬却露出一角泛黄的「圣女血契」——羊皮卷上用凤凰血写着「以子为祭,换萧氏百年气运」。

    萧执的剑尖挑开襁褓夹层,一簇银铃铛滚落,铃舌竟是半截人指骨。清梧捏起铃铛冷笑:“十年前换子盟约的信物,竟是我胞弟的指骨?”铃铛内壁刻着「癸未年惊蛰」的日期,与青铜鼎女尸腕间银镯的刻痕严丝合缝。

    祠堂梁柱突然簌簌落盐,盐粒遇月光凝成北狄文字「弑」,如毒蛇盘踞地面。萧执猛然揽住清梧的腰向后疾退,云山锦袍翻卷如盾,挡下三支破窗而入的毒箭。箭尾绑着的靛蓝布条浸透糖霜,遇血即燃,火焰竟凝成凤凰泣血图。

    “大婚前三日,”萧执咬破清梧指尖,蘸血抹过箭镞。毒液遇血凝成赤红喜糖,被他含入口中,“有人等不及要喝合卺酒了。”他舌尖卷走她指腹血珠,喉结滚动间,糖霜融成一线金丝,顺着喉管没入心口莲纹。

    清梧的银镯突然锁紧,镯面并蒂莲纹裂开,露出暗藏的漠北七星图。她反手扯开萧执衣襟,指尖按上他心口跳动的金丝:“王爷这‘病’越发有趣了——玄甲军的‘雁归’毒,遇我的血竟成续命药?”

    萧执低笑一声,掌心覆住她手背,金丝顺着血脉爬上她腕间:“沈姑娘若肯日日供血,本王这‘病’倒能装一辈子。”

    盐粒突然暴沸如潮,在供桌上拼出北狄三皇子的密令:「惊蛰子时,血洗合卺」。清梧的剑锋劈开供桌,牌位碎屑中飞出十二只青铜蛊虫,虫翼振出药王谷禁曲《凤求凰》的调子。萧执挥剑斩虫,蛊血溅上她凤冠珠帘,竟腐蚀出「同生共死」的咒文。

    “聘礼到了。”他扯落她半截珠帘串成剑穗,蛊血在银链上凝成红豆,“三皇子倒是贴心,连合卺礼的贺词都备好了。”

    祠堂外忽传来陆离的嘶吼,他撞开门时浑身覆满盐晶,掌心攥着半块染血的合卺杯碎片——杯底刻着「萧沈共饮,天下归心」。

    亥时的沈府祠堂浸在血月下,清梧指尖抚过暗格中的婴孩襁褓。靛蓝裹布绣着北狄狼头图腾,内衬却露出半截药王谷的「圣女血契」。萧执的剑尖挑开染血的棉絮,一簇银铃铛滚落——与青铜鼎女尸腕间银镯的铃铛同款,内壁刻着「癸未年惊蛰」。

    “十年前换子盟约的信物?”清梧冷笑,银铃忽地嗡鸣震颤。祠堂梁柱簌簌落盐,盐粒遇月光凝成北狄文字「弑」。萧执忽然揽她入怀,云山锦袍挡下破窗而来的毒箭,箭尾绑着的靛蓝布条浸透糖霜,遇血即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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