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午饭时分,余巧巧扒拉着碗里的糙米饭,装作不经意开口:“村里都说余承欢命苦,摊上那么个家,偏她自个儿是好的——你怎么看?” 晏陌迟筷子都没停:“不怎么看。” 康婶和老郎中撂下碗去忙活了。 余巧巧正琢磨着再编点瞎话,突然听见碗底磕在木桌上的声响。晏陌迟抬起眼,目光像淬了冰:“骗人害命的勾当,搁在从前早该拖去乱葬岗。” “可大伙儿都说她是被余狗蛋逼的。”余巧巧嗓子发紧。 “旁人说你就信?”晏陌迟突然倾身逼近,“那你呢?” 粗瓷碗哐当砸在桌上,余巧巧慌慌张张站起来:“我吃好了!” “躲什么?”身后传来低哑的质问。 她僵在原地,听见木凳拖过地面的刺啦声,“你成天替她说好话,可你俩连话都没说过几句。” 井绳绞着轱辘吱呀作响,余巧巧攥着门帘的手指节发白。青年拎着水桶经过时带起一阵风,“我如今是戴罪之身,病秧子一个,用不着阁下费心划清界限。” “我不是这意思......”余巧巧转身只看见灶房晃动的布帘。院子里斧头剁进木桩的闷响震得人发慌,康婶在廊下直跺脚:“姑爷哟!刚吃完饭别使蛮劲!” 柴火垛转眼堆得老高。 余巧巧扒着门框偷看,那人后颈的汗珠子在日头底下亮晶晶的。她鬼使神差凑过去:“伤还没好透呢。” 晏陌迟直起腰抹了把汗,破天荒冲她笑了笑:“总不能白吃白住。” 水桶晃出来的水花溅湿了粗布裤脚,他拎着水桶大步流星往灶房走,背影单薄得像片秋风里的枯叶。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