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你懂个屁!”余巧巧嗓子都劈了,“她顶着多少唾沫星子才把铺子撑起来?你给人画大饼的时候倒是痛快!” 说着扭头钻进成衣铺后巷,再出来时又是粗布短打,把那套碧青襦裙摔在晏陌迟怀里:“穿这玩意回村,隔壁二婶能笑到秋收!” 晏陌迟抱着衣裳跟在后头。城门口遇见拉柴火的牛车,余巧巧二话不说爬上去,留他站在柴火垛旁吃灰。 “生气?”晏陌迟掸着袍子上的草屑。 “哪敢。”余巧巧往柴火垛里缩了缩。 牛车吱呀呀走了二里地,晏陌迟突然开口:“梅大夫人弟弟是万福县守将。” 见余巧巧竖着耳朵,接着说:“西北军大将军的亲信。” “所以你要借她搭上大将军?“余巧巧扯着干草梗,“朝廷现在外戚当道,小皇帝就是个摆设,各路王爷迟早要闹?” 晏陌迟猛地转头:“你怎知道......” “康婶纳鞋底时说的。“余巧巧撇嘴,“村口茶摊的说书先生天天嚷这些。” 眼看要进村口,余巧巧跳下车往田埂上走。 暮色里飘来她的话:“秋收要多囤两年粮,这话是我跟康婶夜里唠嗑说的——晏公子倒是耳尖。” 晏陌迟快走两步拦在她跟前。晚风掀起他天青色的衣角,露出里头磨毛的粗布里衣——到底还是把绸衫换下来了。 “你以为我乐意骗人?”他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旧刀鞘,“西北军二十万将士的粮草,被贪官扣了三成。等开春化雪,鞑子要是打过来......” 余巧巧怔了怔。前日去镇上卖粮,确实看见官仓外头堆着发霉的谷子。 “梅大夫人弟弟管着军需采买,”晏陌迟从怀里摸出块黑铁令牌,“这是大将军的信物,本该上月就送到他手上。” 余巧巧借着月光细看,令牌上还沾着暗褐色的污渍。她突然想起月前村口河滩漂来的那具尸体,官府说是失足淹死的货郎。 “你从死人身上拿的?”她声音发颤。 “总比烂在河里强。”晏陌迟把令牌收回怀里,“三日后你留在村里,我独自去......” “不行!”余巧巧突然抓住他袖子,“梅姐姐精明得很,见不着我准起疑!”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