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姑娘松了口气,匆忙坐起来,把散落四处的衣裳拢到一起,飞快地穿上。 穿好衣裳,顺手叠起被褥,目光落在那个银白色的绸质单子上。 层叠的褶皱,彰显了过于激烈的战况。 一抹殷红,在层叠褶皱之间,像是一朵盛开的牡丹花,分外夺目。 她正愣神,冷不丁有人撩帘走了进来。 贺咫抬眼,就见自己的小妻子匆忙把一个东西藏在身后。 他心下了然,胸口怦怦猛跳了几下,假装没发现,转身往外走。 “你等等。”姜杏的声音,因羞怯而微微发抖。 “什么事儿?”贺咫假装不知情,转身看了过来。 姜杏难堪地别过头去,固执地伸出胳膊,两指捏着单子一角。 她什么也没说。 贺咫便没问,接过来,把单子放在炕上抻平,板板正正叠了起来。 姜杏一脸诧异,压着嗓子说:“你看过之后,该还给我。” “你既给我了,那便是我的了。怎么处置,我说了算。” 他笑笑,把叠好的单子,放进了炕边的箱笼里。 贺咫不迂腐,他打过八年仗,生死边缘走过太多遭,他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她的人已经得到,她的心可以徐徐图之。 至于其他的,有固然好,没有的话也不代表一定是她的错。 现在她既已经证明,那便是最珍贵的东西。 只有好好珍藏起来,才不辜负她这份坦诚。 姜杏有些难为情,嘟囔着:“单子脏了,要洗洗的。” 她上来去抢,被贺咫拦下。 “以后再说。我烧好了热水,你先过来洗脸吧。” 他目光坚定,姜杏不好坚持,迟疑着从炕沿上蹦下来,双脚落地那一刻,她暗道不妙。 昨夜比打猎采药都要辛苦,以前从未腿软的她,第一次生出无力感,差点跪在地上。 幸亏贺咫眼疾手快胳膊长,弯腰把她捞住,方才避免了一场事故的发生。 她囧得小脸通红,手忙脚乱推开他,试图证明自己只是一时失误。 她说:“你家的炕比梨花寨的木床要高,我有些不习惯。” 贺咫面无表情纠正,“咱们家的。” 姜杏哦了声。 贺咫:“新婚期间不宜动土,你忍几天,回头我再想办法。” 第(2/3)页